江南自然是比任何人都希望謝清舟能夠看見的。
他已經(jīng)改變了,是個底色還不錯的男人,很上進(jìn),是個好爸爸,會自省,也會改變。
如果看不見,她的心中也是有些難受的。
畢竟,給了彼此機(jī)會想要再重新開始了嘛。
誰不希望自己以后的丈夫,不是個健康且健全的人呢?
“嗯,我知道的,能看見自然是好的,如果看不見,我覺得這樣真的很好,很好了。”
謝清舟點頭。
江南帶著彎彎離開的那天,就在家里道別,兩個人自己打車走的。
畢竟,以后這樣的日子,還會很多的。
江南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,經(jīng)歷了跟蕭崇同樣的事情,可是他卻那樣。
其實蕭崇待她挺好的。
鳳凰山的事情與他無關(guān)的,就算是沁沁……當(dāng)時帶著他離開了海城,生活在一起。
對于他們而言,那個時候若是沒有蕭崇的話,沁沁一定會受折磨的,那么她的哥哥,一定沒有生還的可能了。
所以,當(dāng)年在N市的善舉,卻讓蕭崇救了兩個人,如果不是他,父親的事情,大抵也會很難再得到真正的真相。
所以,對于蕭崇最在意的人,沁沁。
她也會守著她的。
既然沁沁想要留下孩子,她哥哥終究是不方便總是照顧她,那就她照顧她吧。
平安的生下孩子。
……
江南回到了海城,偶爾會出差。
但是每天都會給謝清舟打電話,怕他心里亂想,極其照顧他的情緒。
“你想我嗎?”江南開車回家的時候,問他。
“很想你。”他的話,從聽筒里傳到她的耳朵里,江南忍不住的笑了一下。
“笑什么?”
“就是在剛剛……我有點恍然。”江南說,一時間,她分不清,到底是在過去,還是在現(xiàn)在。
“其實,在很多年前,我很想你,我就想問你的。”
你看現(xiàn)在,何嘗不是老天給予機(jī)會,給曾經(jīng)的一個彌補呢?
“就是……很不好意思的,那時候是個小姑娘,想問的,被三十幾歲的自己問出來,又有點心疼你,經(jīng)歷了兩次。”江南說著,說著,就挺難過。
謝清舟“嗯”了一聲,也感慨,與她始終沒有再錯過。
“江南,我很想你。”謝清舟鄭重的又說了一次。
“好,我知道,我也很想你。”江南也很認(rèn)真。
“爸爸……我也是的。”坐在后座安全座椅上的兒子喊道。
謝清舟低低笑,問起張沁的情況。
“她挺好的……就是有時候想起了蕭崇會哭,但是心態(tài)調(diào)整的不錯了,她要從我家搬走了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不知道,之前的時候蕭崇不是在海城購置了一套房子嘛,但是兩個人從來都沒有一起住過,一直都是住在我家的……但是,她想搬回去了。”
謝清舟嘆氣,他看到自己隱隱的能看到自己二哥的輪廓,隔著近了,能看到一些亮光,他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轉(zhuǎn)的。
但是對于張沁,對于蕭崇而言。
特別是張沁,那個人在時,不愿回去。
如今回到那個地方,一個人面對故人的痕跡一點點的消失,何嘗不是一種自虐與放不下?
“你多照顧她,蕭崇人不在了,自然要照顧好他最在意的人,而且她還是你的好朋友。”
江南很滿意謝清舟的回答,覺得他也是懂她的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等兩個人掛了電話,江南回頭問兒子,“彎彎,我們?nèi)フ野职郑貌缓茫俊?br>
“現(xiàn)在?媽媽,不是明天有個會議嗎?”
“但是,媽媽現(xiàn)在就想見爸爸啊,想抱一抱爸爸。”江南說。
“好。”
彎彎同意。
江南立刻就自己看機(jī)票。
她實在是不想委屈著自己,想見他就見他,總之……就是要好好的談戀愛,好好的相愛,把以前沒做過的事情,都做一遍。
……
江南帶著彎彎下了出租車的時候,B城下雨。
就見著一個腿很細(xì)的女人,打著傘,攙扶著謝清舟從車上下來……
“爸爸……”彎彎忽然喊一聲,不大高興的樣子。
謝清舟愣了愣,然后循著聲音,“彎彎?”
他的臂彎,不著痕跡的從女人的手里抽出來,“彎彎,怎么來了,媽媽呢?”
江南挑著傘,沒有說話,就跟著兒子一起走向了她。
“媽媽看著你呢,這個阿姨是誰啊?”彎彎可生氣了,“你怎么回事,你怎么讓別人碰你嗎,你是媽媽的,你不知道嗎?”
護(hù)士看著江南,她穿著駝色的風(fēng)衣,長發(fā)散落,模樣美艷,“您不要誤會,我只是謝先生的護(hù)士而已。”
江南看了護(hù)士一眼,并沒有說話,只是看他一眼。
等在門口的薛阿姨看到了謝清舟,拿著傘小跑過來,將傘撐在了謝清舟的頭頂,“你……護(hù)士,你讓我家先生淋雨嗎?”
薛阿姨扶著謝清舟,煩死了這些往上湊的女人了。
畢竟這分離了這么些年的小兩口,有了和好的跡象,可不能讓外面的狐貍精趁虛而入。
回到了家,謝清舟去拉江南的衣角,“不是你想象的那樣……”
江南回頭,“我怎么想象的啊?”
“江南,我的心里只有你,只有你一個啊,今天就是個意外……我以后不會讓人碰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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