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玉珠的那一間屋空著,美娟早早的將床上的東西收拾好,放到了柜子上。
重新鋪了他們自己的床單,備著給周建平睡覺。
等到晚上一家子吃飯,桌上聽說他們家在找瓦匠,周建平一拍大腿。
“找什么瓦匠,叔,嬸子,我們家老二就是瓦匠啊,手藝可好了。
大河兄弟,你那個著急不著急啊?等我手上干完了,回家就去叫他來幫忙。”
大河一聽可高興了,“不著急不著急,家里還有得住呢,那就麻煩哥哥們了。”
等建明哥哥城里的活計做好之后,就回家接了老二建平上來,弟兄兩個一起幫忙。
將那個小廚房弄得又漂亮,又省錢。
工錢一分不肯收。
還催他們買了些木料,幫著打了一套簡易又結(jié)實的大小家具。
廠里宿舍區(qū)的那幫人,可羨慕死了。
美娟做了豐盛的飯菜,招待弟兄倆。
“以后你們弟兄上城干活,不要去住旅館,就像在家里住一樣的。”
正巧,年前廠里發(fā)的福利還有,他們家四口人都在廠里。
美娟的那份不用貼給娘家,直接給了周建平弟兄兩個。
“這個蜜棗回家給孩子吃吃,那袋紅糖給你們媳婦兒泡水喝。”
春暖花開的季節(jié),是玉珠最輕松的時候。
整天歇在家里,孩子有公公婆婆帶,她只管種菜養(yǎng)豬。
有時也打毛線。
部隊大院里的軍嫂,串門子的時候都喜歡挎著個布包,一邊打毛線,一邊扯著線團。
兩個孩子小,用對比強烈的顏色打出花色,不用多少時間,就可以織成一件。
毛線衣穿在身上又保暖又舒適,還又輕巧。
兩個小家伙,已經(jīng)徹底從冬日厚重的衣服里,解放出來了,直接坐在了木窩窩里。
只要有好玩的東西給他們拿著玩,基本不用抱在手上了。
厚衣?lián)Q成了鮮亮的毛線外套,襯著粉嘟嘟的臉頰,簡直愛死個人了。
周大娘攤了一鍋餅,準備學著媳婦,裹上肉絲和蔬菜,那餅可好吃了。
周大柱往泡好的麥乳精里,放了一塊圓餅干,脆脆的餅干立即軟化成一坨。
周大柱用勺子舀了喂給大寶。
兩個孩子已經(jīng)帶著吃輔食了,有時候是蒸蛋羹,有時候泡京果面,換著花樣來。
二寶將手上的鈴鐺扔在木窩窩里,一把抓住了勺子,小嘴就往上面湊。
周大柱不敢用力,只得哄道,“二寶!你輕一點,喂完姐姐不就給你了嗎!”
說著放下碗,準備掰開二寶的手指,被這小東西一搞,木窩窩里肯定濕掉了。
他還沒有來得及上手,大寶的手指已經(jīng)掐在了二寶的手背上。
【小樣,敢搶姐的食!】
二寶張嘴就哭,一手拿著勺子不放,另一只手往大寶的臉上撓。
兩個人啪嗒啪嗒的已經(jīng)打起來了,周大柱慌忙將兩個人拉開。
周大娘把爐門塞好,過來跟老頭子幫忙,將兩個木窩窩分開了。
“剛剛兩個還玩的蠻好的嘛,怎么說變臉就變臉了?”
爺爺周大柱,拿了小板凳,朝兩個木窩窩的中間一放,端上碗,左邊喂一口,右邊再喂一口。
這下兩人打不起來了。
手太短。
夠不著!
周大娘拿了干毛巾,先給二寶擦手。“你個小壞蛋,最會搞事!”
二寶擠著眼睛,吃下一口加了餅干的麥乳精,抿嘴一樂,示威性的一掌拍在木窩窩的薄被上。
大寶相似的臉上淡定又從容,手指不斷的抓著面前的毛線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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