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認(rèn)卷_第496章:最好的關(guān)系
安父的質(zhì)疑,有理有據(jù),在這世界上,除他之外,沒有別人比他還有這個資格。
我心中肯定會有不滿。
偏偏我還挑不出一點(diǎn)不妥的地方,說白了安父什么態(tài)度我都必須要受著!
只這一個剎那,我額頭就布滿一層細(xì)汗。
咖啡廳有空調(diào)沒錯,但終究唐山還是冬天!我不至于這么熱。
“伯父,我并不是質(zhì)疑您,但是,您不覺著這樣有些強(qiáng)勢嗎?”我還在為自己辯解,因為,在這種時候,我不能妥協(xié)。
為了那個就要回到鄭州等我一個承諾的可憐女人,為了安歌這個可憐人,我都必須要斗爭到底。
你是一個成功的企業(yè)家,你是安歌的父親,但這些都不是你可以左右我愛情的理由。
這是我的底氣,也是那點(diǎn)僅有的自尊必須要堅守的東西!
“強(qiáng)勢嗎?”安父嘆了口氣道:“小伙子,你該知道,這是一個父親該有的態(tài)度。”
“可是,您的態(tài)度很不合理。”
“那又怎樣?”
“伯父,希望您別逼我。”
安父爽朗的笑了笑:“我沒有逼你,不是給了你兩個選擇嗎?”
“這事沒的選。”
我很篤定,他所能給我的選擇,都是我所不喜的,既然不喜歡,為什么還要糾結(jié)?他是長輩這沒有錯,但無論是誰,都無法左右我的思維,這是我最后的權(quán)利。
“對不起,這種事情我不會選擇。”
“哦?”安父有些意外道:“你連選項都沒有聽,就這么果斷?
“我們的關(guān)系很平常,也很純粹,我不會改變,我想她也不會改變。”
“年輕人有態(tài)度是好事,但,要適可而止。”
說真的,我很討厭這樣的說教,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,為什么總有人會站在過來人的角度來讓你怎樣怎樣?
這是我所厭憎,卻又無能為力的一件事。
“伯父。”我認(rèn)真道:“您想多了。”
“呵…但愿吧。”安父嘆了口氣,道:“但我還是要說,要么,你離開那個對象,留在安歌身邊好好的陪著那丫頭,要么,你就此消失在她的世界里。”這是他的底線,也是他能給我的選擇。
他是誰?他是鄭州那座城市當(dāng)中有名的企業(yè)家,他有無數(shù)的名譽(yù)地位,做他的女婿,當(dāng)然不錯,并且會少奮斗一輩子。
只可惜,現(xiàn)在面對他的是我,面對他女兒的那個人,也是我。
我是誰?
我是顧燦,一個從來不肯正視現(xiàn)實的家伙,我更是一個想要救贖自己的男人。
“不得不說伯父您給的條件讓人無法拒絕。”我感慨著。
“那你就是選擇第一點(diǎn)嘍?年輕人,你的選擇是正確的。”
“…...”
我已無力吐槽,心道我話還沒說完,你就著急妄下定論,真是夠著急的。我有些不滿,但還是耐著性子,說:“伯父您誤會了,我并不是選第一點(diǎn)。”
“那就是第二點(diǎn)?”安父有些不悅道。
“也不是。”我搖頭。
“年輕人,過分了。”安父淡淡的說道。
任誰,都能夠聽出他言語中的不滿,想想也是,作為安歌的父親,一家知名企業(yè)的董事長,他能夠給我開出條件,已經(jīng)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了,而我卻一直在拒絕,說穿了,這就是有些不上道了。
“我跟安歌之間本就沒有什么,所以我們不會在一起,為更何況沒誰希望自己的閨女嫁給一個沒有底線的男人。”頓了頓,我繼續(xù)說道:“至于第二點(diǎn),伯父您認(rèn)為現(xiàn)實嗎?我們是很好的朋友,現(xiàn)在我們之間又有了利益合作,您竟然要我消失?這…我真做不到。”
那種無理的要求,絕對是我無法完成的,所以,拒絕。安父愣了半晌,把玩著手中的杯子,“你,真的很讓人頭痛。”
我聳了聳肩,故作輕松道:“抱歉,不過,我就這樣了,很久都沒改過。”
“你們不合適。”
“我也沒想過合適。”
靜,誰都沒有打破,兩個相差三十歲的男人,相對而坐,為了安歌而苦惱著。
“你們怎么了?”
是安歌回來了。
轉(zhuǎn)頭,發(fā)現(xiàn)她補(bǔ)了妝容,依舊很精致,我笑了笑:“沒怎么,我在跟伯父說著在這幾天的那些‘趣’事。”
有些時候,謊言,往往會讓人心安。
安父笑了笑,很配合道:“真看不出,來這這么些天竟然會發(fā)生這些狗血的事情。”“顧燦,你不仗義啊。”安歌翻了我一眼,看著自己的父親嗔道:“爸,您別聽他的,我怎么會是那樣的呢?”
“喂,你這可是自己把自己賣了啊,我可一直夸你來著。”我揶揄道。
“…...顧燦,你丫夠了。”
安父神色莫名的看著我們,眼中有笑意,有責(zé)備,還有他自己都不會發(fā)現(xiàn)的——滿足。那種兒女有福之后的滿足。
“咳…”我咳了一聲,引起他們的注意力,道:“伯父,安歌,我還有點(diǎn)事,就不打擾你們父女?dāng)⑴f了。”
是的,我這個外人在這里終究是有些不妥,更何況,真不知道安父一會兒會問出什么樣的問題刁難我。
“我送送你。”安歌道。
“不用了,公司離這,又不是多遠(yuǎn)。”我看著安父道:“伯父再會。”
我走了,不知道他們父女還會談?wù)撌裁矗抑酪欢〞c我有關(guān)。
與其在那里尷尬,不如早些掙脫出來,能夠自然避免的,何必苦了自己呢?
有些壓抑,也有些解脫,我并沒有直接回到公司,而是選擇在街邊散步,欣賞著這里的夜景,黑暗下的霓虹,能夠?qū)⑽已诼瘛?br>
點(diǎn)上一支寂寞香煙,心里想著安父的每一句話,也想著自己的回答,我自認(rèn)為沒說謊話,更沒有虧欠,也許,這樣下去,我跟安歌就能回到最初的模樣。
那是我們兩個都可以接受的樣子。
否則,我真怕失去這個知己,如果曖昧不清的話,將會毀了三個人,這就有些太過殘忍。這樣就好,友達(dá)以上,戀人未滿。
大抵,這是最好的關(guān)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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