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團黑霧來得極為突兀,謝寧在霧中雙眼一抹黑,完全無法看清四周情形。
只聽到一陣陣怪異的嘶吼咆哮聲,轉(zhuǎn)眼就受了重傷。
幸好謝寧機敏,急中生智,順著一棵樹爬了上去,用閉息術(shù)隱匿其上。
其實她也是冒險一搏,如果這個法子不奏效,那就是死路一條。
再之后,霧氣漸漸散開,她筋疲力盡,打算再藏匿一陣,然后就是遇上了我們。
這還真是不聽不知道,一聽嚇一跳。
原來當中還發(fā)生了這么多事。
我問謝寧,鄧老九他們在哪。
對于葉昊的死活,我一點兒也不關(guān)心,死了最好。
不過還有件事我得了解清楚。
“陳哥,我?guī)銈冞^去。”謝寧在前領(lǐng)路,帶我們往內(nèi)堂走去。
不久,就在一個僻靜的房間內(nèi)找到了鄧老九跟何有道。
兩人正在屋中說話,床上躺著一個人,正是莊鳴鹿。
“小寧你回來了?”看到謝寧,二人都是又驚又喜。
“嗯,你們看誰來了?”謝寧笑道。
“小陳?”這時二人也看到了我,都是十分意外。
何有道上來一拍我肩膀,哈哈笑道,“小陳你真是及時雨啊,來得好,來得好!”
鄧老九摸了摸頜下的胡須,笑道,“看來我這屈指一算,咱們即將時來運轉(zhuǎn),還是算得極準得嘛?”
我笑說,“老九什么時候也會算卦了,這不是搶我飯碗嗎?”
眾人一陣笑。
我又給二人介紹了一下小石頭,只說是我一個朋友,兩人也沒有多問。
“情況怎么樣?”我過去看了一眼莊鳴鹿。
見他臉色慘白如紙,胸口的衣服被血水給染紅了,看著頗為嚇人。
“不太樂觀,小陳你來看看。”鄧老九搖頭道。
他把莊鳴鹿胸口的衣服解開,只見一道猙獰的傷疤,雖然已經(jīng)縫了細密的針腳,但還是不停有血水從傷口滲出。
如果仔細看的話,傷口邊緣的血肉似乎有生命一般,在緩緩蠕動。
這實在是怪異的很,我一時也看不出什么究竟。
不過我注意到小石頭在看的時候,眉毛微微一挑,紅唇微抿。
我看她這個動作,就知道她應該是有所發(fā)現(xiàn)。
就沖她打了一個眼色,意思是問她,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說的。
小石頭眼睛眨了一下,說道,“這個傷口,得用特殊的縫法。”
她這一開口,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“小玉姑娘見過這種傷口?不知是要怎么個縫法?”鄧老九精神一振問道。
小石頭微一點頭,“以前見一位長輩縫過一次。”
“那小玉你會不會?”莊鳴鳳急忙問。
“我可以試試,有沒有針線?”小石頭道。
鄧老九從他的醫(yī)箱中取出了一卷針線,問,“這個合不合用?”
小石頭看了一眼,點頭道,“可以。”
見她取了一枚細針在手,往傷口上一挑,原本縫在傷口上的線就精準地一一挑斷。
之后穿針引線,開始縫合。
她縫合的速度極快,鄧老九在一旁看得極為專注。
我對這方面就不太了解,只能看個熱鬧。
只是感覺小石頭那線縫得十分復雜,跟一般的傷口縫針截然不同。
因為速度極快,過得片刻,小石頭已經(jīng)縫合完畢。
鄧老九湊過去,凝神細瞧。
莊鳴鳳等人也緊張地盯著莊鳴鹿的傷口。
不過很明顯可以看出,傷口已經(jīng)停止?jié)B血了。
“妙啊……妙……”鄧老九盯著那細密的針腳,連聲贊嘆。
我往小石頭邊上靠了靠,低聲笑說,“我以前怎么不知道,原來你還會這一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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