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,他還沒有走出多遠,就被守門的侍衛(wèi)給攔了下來。
守門的人認得程十鳶,平日里也不會阻止他,可今日,他竟然開口了。
“沈姑娘,我家主人有令,謝絕一切外人入內(nèi),還望小姐離開。”
程十鳶愣了一下,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守衛(wèi)。
“他確定?”
怎么就不見了?或者說,他受了重傷!
見程十鳶還在門外,并沒有要走的意思,那名護衛(wèi)也是一臉的糾結(jié)。
“沈姑娘,是主人下的命令,讓你別讓我們難堪,你看,我們是不是——”
程十鳶也明白這些護衛(wèi)的苦衷,她也不多言,點了點頭便走了。
失望在人群中彌漫。
她低著頭,還是有些擔(dān)心。
是夜,聽雨苑中。
程十鳶在被窩里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始終無法入睡。
對于江清寧的傷勢,她總感覺怪怪的,可更多的卻是擔(dān)憂。
要是江清寧真有個三長兩短,他辛辛苦苦攀上的這棵大樹豈不是要毀于一旦?
“唉,真是煩人,連個風(fēng)聲都沒聽到,連個面都不見,真是讓人著急啊。”
最終,程十鳶有些無奈的站了起來,摸了摸自己的胡思亂想。
“無論如何,我們都要去查一查。”
見到江清寧,他也好早做準(zhǔn)備。
盡管這樣的話聽起來有些不近人情。
不過,程十鳶很明白,她不可能再去冒險了。
她想了一下,穿上了一件輕薄的衣物,這才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房間的門。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。
青竹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整個院落都安靜了下來。
程十鳶悄無聲息的從聽雨苑出來,直接前往鋮王府。
路上行人不多,程十鳶也只能偷偷溜進去。
走到鋮王府的時候,她的腳步停了下來,目光落在鋮王府的大門上。
程十鳶是真的沒有料到,深更半夜的,鋮王府的門前竟然會有那么多人把守。
看樣子,他并沒有打算讓任何人進來。
不過,若不了解江清寧的狀況,程十鳶還真是寢食難安。
說來也怪,分明是江清寧先受了傷,可到了后面,反而是他自己不舒服。
無奈的嘆息一聲,她還在為如何才能進得了鋮王府而煩惱。
程十鳶的視線,落在了旁邊墻壁上的一個狗坑上。
“不過,要不要往那個狗坑里鉆?”
她的眼神有些猶豫。
“我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。”
他的身體慢慢的向后退去。
“這是唯一能進入其中的方法,如果我們放棄了,恐怕我們就會失去這個強大的后盾!”
猶豫了一下,程十鳶一咬牙,彎下腰,蹲在了狗洞前。
她做了個深呼吸,壓抑著內(nèi)心的激動。
說完,就鉆進了那條狗的洞口。
程十鳶嬌小的身軀,輕而易舉的就來到了洞口前。
然而,在程十鳶看來,這一次的時間非常的長,也非常的難熬。
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!
程十鳶從狗洞口爬起來,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,將身子藏到一旁的一棵大樹后面。
避開了四周的守衛(wèi)。
程十鳶躡手躡腳的走向了江清寧的臥室。
這一路行來,到處都是巡視的護衛(wèi)。
程十鳶不禁在心中感嘆,江清寧這次恐怕真的惹上大問題了。
否則的話,怎么會有那么多的守衛(wèi)?
她一邊想著,一邊摸索著靠近江清寧的臥室。
不過……
怎么會有這么多人?
完全就是一個全封閉的空間,自己又沒有任何的功夫,想要進去,幾乎是不可能的!
程十鳶皺著眉頭,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背后,借著一棵樹的掩護,她并沒有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?又不能進去,看不到人,又怎能知曉他的狀況?”
她真是恨死了自己,恨自己怎么就不會功夫呢?
與此同時,江清寧所在之處。
一張桌子上,一個是玄青,臉色都很凝重。
“主人,屬下認為——”
兩人像是在商量著什么。
就在這時,窗戶被打開,一個人影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他彎下腰,對著江清寧跪下。
“沈姑娘來了,王爺。”
端著杯子的動作一滯,江清寧看向那名暗衛(wèi),眼中滿是不解。
“鋮王那里戒備這么嚴(yán)密,程十鳶又不懂什么功夫,又是如何混進去的?”
那名護衛(wèi)被這凌厲的眼神嚇了一跳,不過他也只能強撐著說道。
“沈姑娘,他,他是從旁邊的一個狗坑里鉆進去的。”
“狗窩?”
玄青也是一臉懵逼。
沈姑娘竟然會在狗坑里鉆來鉆去探主子的門?
江清寧也差點把一口茶給噴出來。
將自己的心情平復(fù)下來,葉子晨皺著眉頭想了想,旋即看向玄青開口道。
“讓他們悄悄離開。”
玄青不需要多說,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。
他站起來,沒有絲毫猶豫。
“好的,玄青馬上照辦。”
話音落下,她離開。
程十鳶沒能進入自己的臥室,心想著能不能等江清寧走出房門。
索性就在一棵大樹后面等著。
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,累的她都快睡著了。
當(dāng)他再次抬頭時,驚訝地看到,江清寧留下的護衛(wèi)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全部撤離!
程十鳶的眼底浮現(xiàn)出了一絲喜色,她像是終于找到了一絲曙光,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她小心翼翼的朝江清寧的房間走去。
程十鳶覺得自己做得滴水不漏。
他不知道的是,江清寧已經(jīng)在屋內(nèi),她的腳步已經(jīng)傳到他耳中。
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,他就這么趴在床鋪上,靜靜地等著程十鳶進來。
果然,下一秒,程十鳶便推開了眼前的大門。
她往前走了一步,從縫隙里走了進去。
見沒有人發(fā)現(xiàn)他。
他這才松了一口氣,轉(zhuǎn)頭看向床上。
江清寧躺在床上,雖然還未入睡,但氣色不太好。
此刻,他正笑瞇瞇的望著突然沖進來的程十鳶。
不過,他眼中的得意之色,卻是溢于言表。
程十鳶也清楚自己大晚上跑到人家屋子里來實在是有些不妥,不過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。
她捂著嘴,清了清嗓子,掩飾住自己的尷尬。
他走向江清寧:“你,你是不是受了傷?結(jié)果呢?身體好些沒?”
原來,她是因為關(guān)心自己,才會這么晚爬到狗洞里來的嗎?
江清寧沉默不語,若有所思。
然而,她的反應(yīng),讓程十鳶大吃一驚。
“王爺,您是不是腦子壞掉了?你怎么樣?”
程十鳶一臉擔(dān)憂的來到江清寧病床前,整個人都快虛脫了。
眼底閃過一抹無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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