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靈州城主持胭脂坊事務,也不知有沒有人去通知她你回來了。”薛清秋笑了笑:“不過也好,分開來讓你各個擊破。要是大家湊一堆,有你頭疼的。”
薛牧大約明白了,可能岳小嬋以為自己回來會先去靈州城,畢竟自己在靈州也有不少事務要辦,何況京師到山門要路過靈州城,常理也會先進城歇腳。沒料到自己抵達靈州時間尚早,就沒有進城,直奔山門參觀了,因此失之交臂。
薛清秋又道:“祝辰瑤是什么狀況?公然跟著你回來,莫雪心沒意見?”
“沒……她倆已經(jīng)……”
“嘖嘖。”薛清秋目光變得很奇怪,不知想到了什么場面,微微偏過腦袋,顧左右而言它:“蕭輕蕪呢?我觀她仍是處子。”
薛牧咂嘴道:“要是莫雪心有你們這種觀女之術,我和祝辰瑤早就該穿幫了。”
“問你正事呢。”
“你問處不處的這叫什么正事呢,輕蕪是我的弟子,你的師侄女。真正的正事在于,她跟我回來就代表著是藥王谷允許她為星月宗煉藥治傷的,你可得好好安排一下,照顧照顧。”
薛清秋怔了怔,忽然陷入了沉思。
薛牧奇道:“想什么呢?”
“薛牧,如今你掌握的勢力囊括正道與朝廷,前所未有的強大,你真沒考慮過趁此勢一統(tǒng)魔門?”薛清秋語氣變得肅然:“莫等今后形勢變故,錯失最巔峰的格局。”
薛牧愣了一下,想不到薛清秋柔情蜜意家長里短之中居然會忽起殺伐之意。
他還真沒這么快往一統(tǒng)魔門這個方向去想,一是覺得鋪墊不足,二也是性格上的進攻因子比較淡,沒有那么尖銳的攻擊性。薛清秋則相反,畢生血手鎮(zhèn)天下,攻擊性強得無與倫比,她不會像姬無憂或者薛牧這種溫吞水的布局,在一定勢力傾斜的格局下,立刻就會考慮到武力強壓。
這也是薛清秋和薛牧之間除了文武互補之外的性格互補了,薛牧意識到自己的主動性確實欠缺,在這種武力之世行為太過溫和。
他認真了起來,仔細思量了一陣,低聲道:“差不多了,我們此時應該等兩個契機。”
薛清秋肅然道:“什么契機?是否需要我們出手促成?”
“需要。”薛牧淡淡道:“團體賽中,我要正道團隊和魔門團隊全部輸給名不經(jīng)傳的小團隊。”
薛清秋立刻了然,這是借著“不團結(jié)就要輸”的政治正確,找一個強行整合的借口。
“那第二個契機呢?”
“我們該先等一等無夜,看她的合歡問道之旅,會是什么結(jié)局。”
星月宗的全新山門有個最特別的地方。
綿延百里群山任她們開拓,數(shù)百丈海拔的山峰作為主峰,無論如何也不會缺一間院落。但找遍群山也休想找到“總管居所”。
星月宗壓根就沒給薛牧蓋房子。
宗主居所就是薛牧居所,本就沒分居的必要。如果非要邪惡一點理解,也可以說此山任何人的居所隨便他住。
當然薛牧是不會承認的……他今晚當然是和薛清秋住在一起,也沒有去雙修,兩人相擁著互敘別情,把這半年來事無巨細說給她聽,略略討論了一下今后行事,天色就已亮了。
“我同意你的判斷。姬無憂手頭絕不僅僅是滅情道,但性質(zhì)多半和滅情道類似,不是他能呼來喚去的下屬,否則一些重要行事不可能不出現(xiàn)。而萬毒宗的毒獸,成長起來也極為強大,不可輕忽。皇室與勛貴也多有強者,姬無憂之所以能成大勢,必是得到了這些人的支持。加上乾坤鼎,他的真實實力并不會比任何一個宗門差,把他當作沒有還手之力的空殼子君王就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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