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晚上,她怕是死都忘不掉了。
他脫下她的衣裳,開始與她身體糾纏。但此時,她卻開始有些害怕了,指甲控住不住地陷進了他的后背……
這一夜,他像只不知饜足的野獸,而她則像只妖精,極盡妖嬈之姿,她的目的很簡單,趁著年輕,用身體勾住這個落魄的男人,然后扶正。
陳家在蘇州府還有祖屋祖田,失了官,家產(chǎn)還在,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她若扶正,依舊是一輩子不愁吃穿!
……
知道自己有身孕的那一天,謝玉湄激動的哭了,蔣氏也高興,各色補品像不要錢似的往她房里送。
她摸著尚未隆起的肚子,得意洋洋的想:母憑子貴,她終于可以扶正了。
然而,四個月后,陳清焰的一句話,直接把她從天堂打進了地獄。
他說:“我既讓你懷了我的孩子,便不會虧待于你,只要你安份度日,陳家便能為你遮風擋雨。旁的,不要肖想,你也肖想不到。”
那一瞬間,謝玉湄感覺自己的血,一下子停止了流動。
等謝玉湄清醒過來的時候,陳清焰早已不見了蹤影,她紅著眼圈問珍珠,“如今我謝府的門第高過陳府,為什么我連一個正房奶奶都不能肖想?”
珍珠動了動唇,半晌才答道:“要不,去求求夫人,夫人盼孫心切,說不定會答應(yīng)。”
謝玉湄眼睛一亮。
對,去求夫人,只要她同意,就算陳清焰心里一萬個不樂意,看在夫人的面上,他都會應(yīng)下。
謝玉湄趕緊拭了淚,匆匆往夫人院里去。
院里一個下人都沒有,怕是都忙著收拾往那邊去的行李,她走到正門口,隱隱聽見屋里有人說話,是夫人心腹月娘的聲音。
謝玉湄一下子站定。
“夫人,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,謝姨娘如今懷了身孕,要不……就把人扶正吧。”
“……”
月娘:“我知道夫人嫌棄她的出身,可今時不同往日,哥兒就算娶妻,還能娶到高門中的女子嗎?但謝家這會正得勢著,且不說別的,只說謝三爺,官兒就不小。雖說三爺與謝姨娘不親,但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來,慢慢先處著,將來處好了,再與安親王那頭連上線,陳府的復(fù)起也就有指望了。”
蔣氏冷笑一聲,“我陳家落魄了沒錯,可陳家詩禮大族出身,她謝玉湄是什么出身?她那個娘,那個弟弟又是什么德性?”
“這……”
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我若把這種女人抬成正室,那陳家才是真正的完了。我不僅不會把她扶正,將來她肚子里的孩子,我都不會讓她帶在身邊教養(yǎng),她還不配!”
月娘大驚失色:“夫人?”
“娶妻娶賢,納妾納色。陳家想要真正的復(fù)起,主母就要知書達禮,回頭我會幫哥兒尋一門好親,不求大門大戶,只求她讀書多,明事理,懂分寸。什么謝三爺,什么安親王……月娘啊,靠誰都不如兒孫爭氣啊!”
謝玉湄怎么也沒想到的是,這半年來自己端茶遞藥,伏低做小的服侍蔣氏,換來的竟然是她要搶走自己的孩子。
好狠毒的心啊!
謝玉湄感覺渾身被冬日的寒風吹的冰冷,這幾句話,硬生生的把曾經(jīng)住在她心里的那個惡魔給喚醒了。
她扶著微微隆起的肚子,眼底的淚,簌簌而下--
蔣氏,既然你無情,那就別怪我無義,在你搶走我孩子之前,我先要了你的命!
……
陳家離京,走的是水路,謝玉湄與陳清焰一個船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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