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在笑,可是那笑不達(dá)眼底,容彰心里五味雜陳,就靜靜的看著她,陪著她。
對上容彰關(guān)切的眼神,江南嘴唇又是一笑,與剛剛的笑容不同,“你別擔(dān)心我,我沒事。”
容彰挑了下眉梢,“你確定嗎?”
江南點(diǎn)頭,“我確定,我回海城了,你也回香城吧。”
“這就……回去了?”不找江栩了?
“我想,那個人應(yīng)該不是我哥。”江南道。
如果是她哥江栩,這么多年了,他怎么可能不回家?
至于那些跟她爸爸很像的設(shè)計(jì),可能是設(shè)計(jì)稿丟了,或許是別的。
畢竟,像胸針、平安扣那些東西都可以被人帶走,何況是稿子。
她不愿意遇事,就跌落他事先的算計(jì)里,她覺得怪沒意思的。
而謝清舟這個人,就算是她去求他,他不見得真的會告知她真相,還是算了吧。
……
謝清舟勝券在握的等著江南的到來。
可等了一個晚上,都沒等到人來。
他像平常去餐廳,早餐時間都關(guān)閉了,都沒等到她跟容彰。
他走向江南所住的樓層,看著保潔在打掃,才知道她退房了。
謝清舟知道,她不是真的不想知道江栩的消息。
這只不過是兩個人的博弈罷了。
他就是不明白,她只要回到他的身邊,那他的所有不都是她的了嗎?
他還能向著外人不成?
宋韞知穿著睡衣睡褲,懶懶散散從房間出來,看著謝清舟又吃癟,撇撇嘴。
“你的這女人啊,真的是不吃你的這套,你換個法子唄。”
“你覺得我有時間換法子嗎?”容彰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黏著她。
宋韞知看著他陰沉著臉龐,忍不住笑,“我覺得你不是不想換,你是沒法子換。”
“愛商”這個東西,可不是人人都有的。
宋韞知得了他一記狠毒的白眼,也沒所謂,就低低的笑。
“你悠著點(diǎn),別惹她生氣,懷著孕呢,你不是說,前兩天剛住過院。”
想到她懷孕,謝清舟的心頭柔軟了一些,心中說不出的滋味。
只不過那愛而不得的酸楚,也挺折磨人。
他一直想著2的人已經(jīng)不在這個城市了,他自然也沒了留下的理由。
在機(jī)場候機(jī)時,接到了喬正的電話,說事情已經(jīng)辦妥了。
至于蘇行,念在初犯,以觀后效。
……
安寧在澳洲的戲份沒結(jié)束,可卻記掛著江南,拍攝一結(jié)束,就給江南打電話。
江南從南城回來就安心上班去了,雖然無功而返有些失落,但人生哪里事事如意?
“你安心的拍戲,這點(diǎn)小問題,我自己可以解決。”
“你懷孕了,我就怕他借此來糾纏你。”
江南去了一趟南城,也想通了很多事,“他想糾纏,大不了不要了。”
安寧刷了房卡進(jìn)門,聽到江南的話,還是驚訝:“孩子,你不打算要了?”
晏方旬處理公事,聽到安寧的聲音,回過頭。
安寧看到他,心中喜悅了下,很是喜悅的跑去抱住他。
晏方旬專注的望著她,今日她拍攝時穿的衣服,是她的私服,她臉上的妝不重,身材被禮服襯得窈窕無比。
晏方旬卷起衣袖的手臂,摟上她的腰,手壓著她的脖子,去親吻她。
安寧躲開,瞪著他。
然后,從他身上下來,“你決定好了嗎?”
晏方旬把手中的文件丟到一旁,摟過她,又開始親她的耳朵。
安寧忍不住的“嘶”了一下。
電話里的江南一怔,“他還沒走啊?”
安寧心中還是甜了一下的,晏方旬來出差,說是要等她,陪她一起回。
“行了,掛了,等你回來再說。”江南道。
兩個人如今黏黏糊糊的,她說再多也是無濟(jì)于事。
掛了電話,安寧的心情有些不好。
晏方旬的臉從后面埋入她的頸子里,特別的癢,她縮了縮脖子,躲他,就聽到他說:“專注一點(diǎn),嗯?”
安寧回過頭看著他,她的手指輕輕摸著他的臉,在想這些日子,她過的挺滋潤的。
自從兩個人公開,晏方旬就很體貼,也很溫柔。
工作忙,也會陪伴她。
安寧內(nèi)心里,希望與他能長久的。
“怎么了?”
安寧伸手圈住他的脖子,“我們會分開嗎?”
摟著她腰的晏方旬眸色一怔,他抬手輕輕撫著她的發(fā)頂一下一下的,很溫柔深情,只不過他很久才道:“你想與我分開嗎?”
“不想。”安寧說,她覺得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要毫不保留。
“那我們就不會分開。”
安寧聽聞,笑容滿面的看著他。
晏方旬被她明媚的笑容刺的怔了下,他傾身過去,吻住她。
安寧渾身滾燙,抱緊了他,承接他的吻。
晏方旬撕了她身上的禮服,她愣了下,“喂……”
“賠你10件……”他道,掐著她的腿,將她拖到懷里來。
安寧就在迷亂間沉迷。
兩個小時后,他將她從洗手間抱出來,兩個人窩在一起。
安寧的手指很調(diào)皮,摸著他的臉。
這是她以前留下的習(xí)慣,多年前,她還稚氣未脫的時候,她就有這樣的習(xí)慣。
“喜歡我的臉。”
安寧點(diǎn)頭,“嗯,不然?”
晏方旬去掐她的腰,她咯咯的笑著,躲在他懷里求饒。
兩人之間剛熄滅的火再次燃燒起來,晏方旬不理會她的求饒,情到濃處時,晏方旬的電話響了。
他一邊親著她,一邊接起電話。
“晏總,四太太的項(xiàng)目被叫停了。”
深陷情欲中的男人瞬間恢復(fù)了理智,他低頭看著懷里,發(fā)絲凌亂,紅了臉蛋的女人,他撐起身子望了許久,才對電話講,“我知道了。”
安寧撐起身子,“怎么了?”
“有公事要處理。”晏方旬道,親了親她的額頭。
安寧不是不懂事的小女生,“好。”
“你睡。”
晏方旬還沒到機(jī)場,就知道了事情怎么樣了?
晏家的四太太何嵐,也就是晏與曦的母親,在海城一個大的項(xiàng)目,這幾年何嵐的事業(yè)上的運(yùn)勢一般,晏老爺子的身體不好,為了急于證明自己的能力,得到更多的繼承的產(chǎn)業(yè),她最近很拼。
前兩個項(xiàng)目做的在業(yè)界不錯,在圈子里的風(fēng)評不錯,讓不少圈子人跟著她在海城投資。
而何嵐幾乎也是將所有錢都壓在上面了,項(xiàng)目違規(guī),被叫停,政策不允許這么干了。
晏方旬與何嵐是合作關(guān)系,晏家的幾個旁支,都有自己的陣營,想要拿到晏家的繼承權(quán),股份很重要。
晏方旬讓人往深了查,得知是謝清舟的手筆,很是納悶。
他只能先飛海城再回香城。
謝清舟沒有在公司,晏方旬應(yīng)邀來了他家。
得知是他那個蠢妹妹晏與曦作的妖,晏方旬也真的是謝了。
“你這樣不行,你這算不算誤傷友軍?”晏方旬在他家沙發(fā)上靠著,姿態(tài)有些擺爛,“你被晏與曦看上,你是不是也有責(zé)任,你頂著你的臉,少到處招搖吧。”
謝清舟摸了摸自己的臉,“你也覺得我?guī)洠俊?br>
“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,饒了她?”
謝清舟擺手,“不能。”
有些人是底線,她不能開那樣的口子。
馮梨月就算教訓(xùn),不能縱容。
晏與曦不是一直仗著在晏家的地位,什么都不怕嘛,那就是讓她沒有地位。
“你是友軍,我當(dāng)然不會讓你吃虧,現(xiàn)在叫停,也算是在幫你,何嵐的項(xiàng)目本來就存在違規(guī),如果投入太大,你負(fù)擔(dān)不起那么的虧損。”
晏方旬明白謝清舟的打算,何嵐的項(xiàng)目出事,為了保住名聲,那何嵐一定會私下與他交易,用股份來讓他接這個項(xiàng)目,或許他還能拿到老爺子的一些遺產(chǎn)。
如果項(xiàng)目繼續(xù)做大,終究有一天,這個項(xiàng)目還是要垮,很有可能也將他拖垮。
“何嵐這個項(xiàng)目若是成了,很有可能把你踢掉,扶持她自己的兒子上位,這種人本就不可信。”謝清舟道。
晏方旬自然知道何嵐的為人,只不過在當(dāng)時,他在晏家的處境,他的選擇沒那么多罷了。
“既然,你如此為我著想,我也告知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江南是不是懷孕了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就對了,她要打掉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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