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洵,現(xiàn)在你還有何話說?”
少年淡然詰問,,仿佛蒼天質(zhì)問凡俗,。
燕洵全身顫抖,他雄壯高大的身軀,,此時如老朽的枯木,,在寒風(fēng)中瑟瑟發(fā)抖,嘶聲道:“你,、你……”
再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。
八千鐵騎,自各大軍營中挑選出來的精銳,,論戰(zhàn)力,,較之御林軍還要勝過一籌的悍勇之士,此時卻如臺風(fēng)過境后的稻田,,倒了一地,。
那可怕的巨漢顯然手下留了情,倒也沒有趕盡殺絕,,未取絕大多數(shù)人的性命,,但這支若到戰(zhàn)場,必能所向披靡的鐵軍,,已然遭到重創(chuàng),,皆已失去戰(zhàn)力,傷勢要想復(fù)原,,更不知要半年還是一年,。
作為一代名帥,燕洵在戰(zhàn)場上見過的廝殺和枯骨,,不知凡幾,。
但如此可怕的一幕,仍令他心驚膽寒,,鐵膽欲裂,。
燕洵身后眾多子嗣,,更是面色如土,恨不得跪地求饒,,恐懼到了極點,。
那根本就不是人的力量!
恐怕傳說中的邪魔,,也不過如此,!
“燕不歸挑釁于我,我將他殺了,,你不服,?”蕭玄天再度發(fā)聲。
燕洵嘶聲道:“服,,我服……”
最令他恐懼的,,不是龍怒,而是這個自始至終,,都靜默無波,,云淡風(fēng)輕的少年。
區(qū)區(qū)道宮之境,,竟能與改命上師鏖戰(zhàn)許久,,絲毫也不落下風(fēng),這是怎樣的妖孽,,又是多么可怕的天賦,!
他終于隱約意識到,自己招惹到了怎樣的存在,。
但,,為時已晚。
司馬先生一死,,八千府衛(wèi)喪失戰(zhàn)力,,他等于被斷去雙臂,縱然統(tǒng)御百萬大軍,,也不可能將鎮(zhèn)守各大邊關(guān)要塞的大乾鐵騎調(diào)入大都,,前來報仇。
更何況,,面對這樣的存在,,縱然百萬雄師,又有何用,?
“你們借呂堅之手,,動我身邊之人,犯了我的忌諱,明白嗎,?”蕭玄天三度發(fā)聲,。
燕洵顫聲道:“以前不知,以后……絕不敢忘,!”
“我讓爾等七日之內(nèi),,給我交代,為何裝聾作???”蕭玄天四度詰問。
“老朽知錯,?!?br>
燕洵嘶聲道:“當(dāng)時意欲報復(fù),沒將閣下的話放在眼里,,招來此禍,,實屬咎由自取,罪有應(yīng)得,。燕洵愿以一死謝罪,只求閣下,,放過燕氏族人,,他們對此事一無所知……”
言語之間,老淚縱橫,。
他雖為天下兵馬大元帥,,同時也是一個年過九旬的老人。
無情的歲月,,早已將他昔年的鐵血手腕和英雄氣概磨平,,平日里尚不顯露,此刻大禍臨頭,,終于現(xiàn)出原形,。
“既然求饒,豈有站著之理,?”
少年冷然一笑,,道:“跪下說話?!?br>
燕洵略一猶豫,,立即噗通跪地,大呼道:“求閣下饒恕燕氏族人,,燕洵知錯……”
瞬時燕氏一門上上下下七八百人,,男男女女,黑壓壓跪了一地。
放眼望去,,偌大帥府,,或跪伏在地,或掙扎慘呼,,或伏尸當(dāng)場,,處處一片肅殺和壓抑。
“罷了,?!?br>
蕭玄天擺了擺手,淡淡言道:“讓太子滾來見我,!”
……
東宮,。
宣太子正在查閱內(nèi)庫賬目,眉頭緊鎖,,一筆高達八千萬黑金的賬目,,因為無法平掉,正令他大傷腦筋,。
“報……”
禁衛(wèi)飛身而來,,道:“太子殿下,大事不好,,蕭默帶著一個人,,殺入大帥府,他帶來的人修為似乎極強,,府內(nèi)正在激烈廝殺,!”
“竟有此事?”
宣太子微微一驚,,沉吟道:“帥府有八千府衛(wèi)坐鎮(zhèn),,便是改命上師前去,也要有去無回,。何況燕帥身邊,,還有司馬先生坐鎮(zhèn)……蕭默到底意欲何為,他孤軍深入,,豈不是找死嗎,?”
“似乎……是因呂堅之事,要求大帥府給個交代,?!?br>
聞言,宣太子擺擺手,,扔下賬目,,眉頭又鎖了起來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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