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狼力大哥,煩請你再幫我一個小忙,這件事可以徹底解決。”云婉音語調(diào)平緩且深沉。
“徹底解決?”狼力面色有所凝結(jié),懷疑云婉音是不是再拿自己玩笑。
安家狠辣人人皆知,憑借他們愛報復(fù)的個性,這次死了這么多殺手,定然會跟云婉音不死不休。
怎么也不可能,就此善罷甘休。
狼力心中所疑,云婉音一清二楚,沒有解釋太多,便過去其他尸體旁邊查驗。
困頓了片刻,狼力捉摸不透,只能跟著云婉音一起忙碌。
這些殺手沒有特殊證明身份的東西,但那個胎記男是安心怡的人,幾乎半個京城的人都知曉。
所以云婉音特意將這些尸體,整齊的擺放在安家正門口。
翌日清晨,下人們剛打開門,便看到一排排擺放整齊的尸體。
一個個七竅流血又面目猙獰,最前面死者臉上的胎記讓下人嚇的“撲通”一聲倒在地上。
“不好了,二管家死了!不好了……”他猛地反應(yīng)過來,倉皇失措的對著里面狂吼。
安心怡因為這件事一宿沒睡,二管家是她的貼身隨從,聽到他的死訊,著急忙慌的從里面出來。
來到門口,一眼看到狼力中毒身亡的凄慘模樣,臉色瞬時漆黑一片。
來不及吩咐手下的人將他們的尸體處理掉,安家家主安秋也從里面出來。
眼前的場景,讓他的憤怒從四面八方涌來,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他們昨晚去行刺誰了?”安秋惱怒的沖著安心怡怒吼。
這種毒是他們家的獨門秘方,若不是行刺失敗,他們不可能集體失敗。安秋此刻惱怒的,無非是自己從頭至尾都不知自己下過暗殺命令。
安心怡哭喪著臉,恨意彌漫著她精致的臉龐,卻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“你若敢對我隱瞞,信不信我現(xiàn)在就關(guān)你三個月緊閉?”安秋眉頭狠狠擰緊,出言威脅。
“不要爹爹,我說!這一切都怪那個云婉音,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打聽到有傭兵團(tuán)出售蓄靈獸晶核,誰知云婉音當(dāng)場搶走,我怎能咽得下這口氣……”
安心怡緊握拳頭,牙齒都開始隱隱發(fā)癢。
“真是荒唐!為了幾顆晶核就做出這等蠢事,我怎么能生出你這種女兒?”安秋悔恨不已的戳了下安心怡的眉心。
“你是要成為太子妃的人,云婉音又備受太子殿下寵愛,你這不等于故意招惹太子對你生厭?”
“我管不了那么多,憑什么好事都被她云婉音搶去,我就是看她不順眼,我就是忍不了!”
安心怡雙眸通紅,像極了一只暴躁的野獸怒聲吼叫。
想到百姓們以及下人們的議論,安心怡險些氣的暈厥,惱怒的沖回房間摔東西發(fā)泄。
世上無不透風(fēng)的墻,他們父女的對話立刻被有心人傳了出去。
一時間,京城的大街小巷都開始流傳二女爭一夫的趣事,且很快傳到墨廷安耳朵里。
忙完手頭上的事,他大張旗鼓的帶著手下沖到安家宅院,故意待了一眾穿著侍衛(wèi)服的高階武者,人人手持兵器。
如此的架勢,擺明就是興師問罪,不行就給安家點教訓(xùn),引得很多百姓一路隨行。
得知墨廷安前來,安秋匆忙的帶著安心怡出來迎接。當(dāng)著眾多百姓的面,“撲通”一聲齊齊跪下。
“太子殿下,是卑臣教女不嚴(yán),才沖撞了殿下。卑臣帶小女,跟殿下磕頭認(rèn)錯了。”
安秋心里門清,墨廷安前來就是討個說法,立刻拽住不情不愿的安心怡磕了幾個響頭。
“本殿下還沒說你們哪里錯了,你們便知道了嗎?”墨廷安高傲的仰著頭,陰陽怪氣的內(nèi)涵。
“太子殿下帶著這么多人過來,定是為了昨晚之事……這件事都是小女一時糊涂,善于妒忌才犯下的蠢事。還請?zhí)拥钕履钤谛∨畬δ荒畛砂V的份上,放她一馬。”
不等墨廷安說清楚,安秋就將所有的罪責(zé)攬了下來。
如此的借口,也直接堵死了墨廷安的后路。他若是繼續(xù)糾纏,定會落下個虧待未婚太子妃的口實。
墨廷安眸光深沉,里面藏著無盡的幽深,讓人一眼忘不到盡頭。
他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,許久都沒有說話,讓墨廷安跟安心怡的心臟一直提著。
安心怡的指甲嵌入掌心,下唇都咬出血跡。
眼看氣氛差不多,墨廷安才裝作無事的冷笑幾聲,親自將安秋跟安心怡扶起。
“安家主說什么本殿下聽不太懂。只希望安家主以后好好管家女兒,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招惹的!”
墨廷安的語氣十分輕柔,笑容也足夠和煦,但對視著他的雙眼,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用冷冽如冰的眼神睨了安心怡幾眼,甩開她的手腕,帶著眾多手下浩浩蕩蕩的離開。
安心怡的怒火瞬間涌滿眼眶,好看的臉幾近變形。
“云婉音這個狐媚子,她憑什么被殿下看中?她哪里比得上我?這個賤人連給殿下端夜壺的資格都沒有……”
原地狂吼了幾聲,安心怡惱怒的沖進(jìn)院子,將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踢的七零八落。
外面圍觀的百姓還沒散去,指著安家宅院談笑風(fēng)生。
“聽說昨晚安心怡嫉妒成恨,派人去殺云婉音,太子殿下這才過來為小情人出氣來著。”
“殿下對云婉音真好,這女人她憑什么呀?”
……
百姓們有的貶低有的感慨,更多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。
很快一傳十十傳百,散播在京城的每一個角落。
小瑩此刻跟云婉音正走在大街上采購新家需要的物品,將其他人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聽到了耳里。
“小姐,太子殿下怎么會知道?按理說,這種事不應(yīng)該傳出去才對。”小瑩苦惱的抓抓頭發(fā),百思不得其解。
云婉音投給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,似笑非笑的看著她。
“是我昨晚去找的太子殿下,京城百姓聽的謠言,也是我讓狼力他們散布的。”
“是您?”小瑩先是一愣,大惑不解。
“小姐,我明白了!”
思索片刻,不太靈光的腦子便開了竅,眼底掀起一陣強(qiáng)烈的驚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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