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臺泫回到寢舍,她的舍友都已經(jīng)回來。
“喲,回來了,跟世子去膳堂了?”謝蕓酸溜溜的道。
“人家只是為你解圍,才喊你的,你還真的跟人家一起去了?”
謝蕓嗤笑道,“也不看看自己身份,配的上人家嗎?”
“謝蕓你說什么?”
沈柔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啃一包醬肘子,聞言也抬起頭,擦了擦嘴。
謝蕓冷笑了一聲,將下午在藏經(jīng)閣外發(fā)生的事說了出來。
“某些人看著像是潔身自好的清純玉女,結(jié)果這才第二天,就恨不得貼到世子身邊去。”
“小雨,你說是不是?”謝蕓看向一旁面容清秀的少女。
王雨沒有說話,只是在想澹臺泫要真跟蘇黯好上了,她以后還能不能從劉譽(yù)那里得到好處了?
劉譽(yù)為了追求澹臺泫,讓她幫忙做一些事,可是給了她不少好處。
要是劉譽(yù)不再追求澹臺泫,她豈不是虧大了。
沈柔知道事情始末,嫉妒的眼珠子都要紅了,她看不上面相奇丑的劉譽(yù)。
但上午她遠(yuǎn)遠(yuǎn)看過一眼蘇黯,對他驚為天人,什么廖淳廉被被她拋于腦后,從那一眼開始,神威侯世子才是她心中的如意郎君。
廖淳廉給他提鞋都不配。
“澹臺泫!”沈柔一臉怒意的來到澹臺泫身邊,“你真的和世子一起去膳堂了?”
她湊的很近,嘴里還有一股醬肘子味,混合著臉上濃烈的脂粉味。令人作嘔。
澹臺泫蹙了蹙眉,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將手里捧著的書放到自己的桌子上。
沈柔十分嫉妒和生氣,澹臺泫憑什么能和蘇黯一起去膳堂?
“你一個卑賤的鐵匠女兒,你父親是賤民,你也是。”
“你不配和世子待在一起,以后離世子遠(yuǎn)一點(diǎn),聽到了嗎?”
沈柔一副命令的口吻。
澹臺泫沒有搭理她,只是自顧自將書一本一本整理好。
“我問你話呢,聾了?”
沈柔見澹臺泫沒回話,更加生氣了,伸手就要去抓她。
“啪。”
澹臺泫回過身,一巴掌重重的扇在沈柔臉上。
她嫌惡的看著沈柔臉上厚厚的一層的脂粉和手上醬肘子的油漬。
“別碰我。”
沈柔捂著火辣辣的臉,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澹臺泫,“你敢打我?”
旋即她怒火中燒,伸出肥胖臃腫的手臂想要去拉扯沈柔的頭發(fā),“你個臭婊子,你敢打我?”
“啪。”
澹臺泫又一巴掌扇在了她的另外半邊臉上,眸光冷冽的看著她,“你覺得我不敢打你?”
不等沈柔反應(yīng)過來,澹臺泫又給了沈柔兩巴掌,
“敢不敢,我問你,我敢不敢?”
沈柔完全被扇懵了,耳邊出現(xiàn)一陣嗡嗡聲。
以往她們明里暗里譏諷澹臺泫,澹臺泫都不會跟她們爭辯,所以沈柔才敢對她上手。
“你不怕我告訴我爹?”
沈柔后退兩步,看向澹臺泫的目光已經(jīng)有些畏懼。
“我好怕,我可擔(dān)心你把我打你的事告訴你爹,擔(dān)心他去找我家里人的麻煩。”
澹臺泫嘴角勾起一絲陰惻惻的笑容。
“你當(dāng)然可以告訴你爹我打你。”
“但是你以后就要小心了,小心哪天我心情不好,半夜起來把你的豬頭剁下來。”
“你猜我敢不敢?”
沈柔艱難的咽了口唾沫,澹臺泫會這么做嗎?
她不敢賭。
澹臺泫現(xiàn)在的表情就跟一個瘋批一樣,沈柔也不敢保證她會做出什么。
惹誰也別惹瘋子。
他父親只是個商人,地位很低。
澹臺泫打她也是她滋事在先,澹臺泫又是學(xué)宮的寶貝疙瘩,所以學(xué)宮多半不會追究她的過錯。
她父親雖然能對澹臺泫家人使絆子,但卻不可能對待在學(xué)宮內(nèi)的澹臺泫怎么樣。
她不能讓她父親去報復(fù)澹臺泫的家人,除非自己準(zhǔn)備再也不出現(xiàn)在南府學(xué)宮,否則倒霉的就是她自己。
沈柔慫了,她緩緩后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臉上有些畏懼,不敢再去看澹臺泫。
寢舍內(nèi)其他兩個人也被突然暴起的澹臺泫嚇傻了。
澹臺泫向謝蕓走去,謝蕓看著她目光中的冷意,渾身一顫。
澹臺泫來到謝蕓身邊,什么話也沒說,一把將她摁在墻上,一巴掌抽在謝蕓臉上,
“啊——”
謝蕓疼的慘叫一聲。
緊接著第二巴掌、第三巴掌……
謝蕓想要掙扎,但澹臺泫手肘卡著她的脖子,力氣又大,她被摁在墻壁上動彈不得。
沈柔看著一直在挨巴掌沒停的謝蕓,不知道為什么覺得臉沒那么疼了。
直到謝蕓兩邊臉都高高腫起,澹臺泫才停下,揉了揉生疼的手。
“臉皮真厚,打的我手都疼了。”澹臺泫淡淡道。
謝蕓捂著臉,一臉驚恐的看著她,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“臟的人看誰都是臟的,我看沈柔剛才那句婊子很適合你。”澹臺泫嗤笑一聲。
“以后再敢在我面前搬弄是非,小心我撕爛你的嘴。”
謝蕓被打的一點(diǎn)脾氣都沒有,盡管內(nèi)心一陣恥辱,臉上火辣辣的痛,但什么也不敢說。
她和澹臺泫家境差不多,所以澹臺泫不會像忌憚沈柔父親一樣,顧忌她。
她手里能有大把銀子花,純粹是她和學(xué)宮內(nèi)不少男學(xué)子交易來的。
收拾完謝蕓,澹臺泫又看向最后一個舍友。
王雨站在門口,手搭在門把手上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看著澹臺泫。
要是澹臺泫想打她,她馬上就跑。
澹臺泫對王雨還沒有要動手的地步,但王雨經(jīng)常給劉譽(yù)當(dāng)說客。
“以后別因為劉譽(yù)那邊的事來煩我,我奈何不了他,收拾你還是可以的。”澹臺泫淡淡的道。
眼見澹臺泫沒有打她的打算,王雨松了口氣,連連點(diǎn)頭,“你放心吧澹臺,以后我再也不答應(yīng)幫他做事了。”
雖然劉譽(yù)出手闊綽每次都會給她不少好處,但王雨還是更在乎澹臺泫會不會哪天晚上爬起來把她的腦袋剁下來。
澹臺泫剛才的表情真的很嚇人。
“你們也知道神威侯世子是何等尊貴的人物,我和他之間不可能有什么。”澹臺泫掃視了沈柔和謝蕓兩人一眼。
“你們要是在外面到處造謠我和他有什么。”
“我倒是不在意,能跟世子扯上關(guān)系。”
“但世子要是生氣追究起來,你們掂量一下家里能不能承受世子的怒火。”
說完澹臺泫回到自己的床位上,上床開始冥想。
澹臺泫租不起集鎮(zhèn)的房子和后山的閣樓,就只能在寢舍冥想。
不過她早就能免疫舍友制造的噪音,沒過多久就進(jìn)入冥想狀態(tà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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