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故意慢下了腳步,一直來到海邊,也無事發(fā)生,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。
夜景煜低聲道:“已經(jīng)消失了。”
殷青璇點了點頭。
“難道不是沖著咱們來的?”
夜景煜嗯了一聲。
“有可能,大戰(zhàn)在即,隱藏在北海的牛鬼蛇神恐怕也都坐不住了,咱們莫要多管閑事,一切以東琉為主。”
“好。”
殷青璇也不想節(jié)外生枝,浪費心力,收了船便與夜景煜回到了圣音閣。
與此同時,兩道人影正在虛空中對峙。
兩人都穿著夜行衣,全都以黑布蒙著臉,只能從眼睛分辨各自的不同。
左側(cè)的人星眸清亮,衣袂飄飄,一派從容之相。
右側(cè)的身材高大,眼神中帶著成年人的復雜與沉穩(wěn),正是紫府金閣的霍天承。
酒醒之后,他便返回圣音閣,躲在對面的巷子里等待時機,不想真的看到殷青璇夫妻倆,心頭不由一喜,立即跟了上去,正欲動手,忽覺有人在身后跟著自己,只得做罷。
更可惡的是這人也不說話,就如現(xiàn)在一般,站在那里看著他。
霍天承不由有些心浮氣躁。
“閣下到底是何人,為何藏頭露尾?”
那人低笑了一聲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
霍天承哼了一聲道:“我不想與閣下交手,還請閣下讓開。”
那人背著手說道:“道路這么寬,我并沒擋著閣下,讓開二字,實在是談不上。”
霍天承不由一陣惱火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為何一直跟著我?”
那人驚訝的說道:“我就是個過路的,何來跟蹤之說。”
霍天承差點被他氣死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若真是過路的,你早就該走了,為何還要站在我的身后?”
那人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,贊美道:“今晚月色不錯,我便在此欣賞一番,莫非這也有錯?”
大半夜的出現(xiàn)一個黑衣人,說自己在這看風景,就算是三歲的孩童,也不能相信。
“好口才,我到想看看你的功夫,是不是也和你的口才一樣厲害。”
霍天承涵養(yǎng)不錯,卻也忍無可忍,抬手便是一掌。
那人輕松躲過,輕笑道:“讓你走,你又不走,反到動起了手,這人世間哪里還有天理可言了?”
“住口!”
霍天承狂提內(nèi)力,心中已生出了將此人斃于掌下的想法。
黑衣人仍然不疾不徐,游刃有余。
霍天承更加惱火,即便他的內(nèi)力有所消減,對付幾個武林人依然不成問題。
“找死。”
雙掌生出了紫色的光芒,正是紫府的絕學天極掌。
“來的好!”
黑衣人一掌拍出,手上一片白芒閃過,拖出了一道長長的尾痕,一股剛烈之氣,至他掌上襲來,頓讓霍天承呼吸一窒。
“原來是你!”
他已從掌法上認出,此人就是那天要抓那個少年的黑衣人。
黑衣人輕笑。
“倒是有些眼色。”
霍天承冷聲問道:“漂渺銀城不是被封了嗎,你究竟是從何處出來的?”
“這個你不必知道,我來此只是想警告你,莫要打那姑娘的主意,否則,別怪我出手無情。”
黑衣人手掌上白芒大綻,霍天承只覺一股重如山岳一般的力量,從對方掌心推出,不由連退了數(shù)步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莫非你就是賀淵。”
“我說過,如果我是城主,你早就死了。”
那人冷眼看著霍天承,語帶譏諷的說道:“開啟登天道是咱們兩宗之事,想不到紫府金閣竟如此卑鄙,出來尋找外援,即便贏了,也丟人現(xiàn)眼,勝之不武。”
霍天承哼了一聲道:“從來沒有人說過不能找外援,漂渺銀城若想找,也并無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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