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宗向來不屑那些雞鳴狗盜之事,給我退下。”
黑衣人再次拍出一掌,霍天承不想輸他,頓將全部內(nèi)力都聚于掌上,卻仍然被逼退了三步。
霍天承臉色連變,片刻,又恢復(fù)如常。
此人武功高強,一時間恐難取勝,
心念一轉(zhuǎn),拱手說道:“既然你不是沖我而來,你我也沒必要為敵,青山不改,綠水長流,咱們后會有期。”
說完便展開輕功,消失在了如墨一般濃重的黑夜里。
霍天承走后,一個小小的身影從一塊石屏后走出,正是跟著賀藏鋒的小元寶。
他豎著大拇指,一臉諂媚的說道:“公子威武!”
黑人抬手彈了他一記腦瓜崩。
“別廢話,去看看霍天承去了逍遙宗,還是回了客棧。”
“是。”
元寶應(yīng)了一聲,人已展開輕功,追了出去。
黑衣人則看向了逍遙宗的方向。
此時,崔玉還沒睡,她端坐在椅子上,臉色肅穆。
那個名叫恨天的少年,乖巧的跪在她的腳下,五體投地的說道:“小人常恨天,叩謝宗主救命之恩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
崔玉喝了一口茶水,淡聲說道。
這少年自從被帶回逍遙宗,就一直昏迷,今晚剛醒。
崔玉幾次探他的脈搏,都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。
常恨天確實有些內(nèi)力,但卻弱的很,比一般的宗門弟子還要差上不少,這樣的人,怎么可能來自于飄渺銀城。
“你真的出自于銀城?”
崔玉看著他問。
常恨天又跪伏在了地上,恭敬的說道:“回宗主話,確實如此。”
崔玉哼了一聲道:“銀城豈會有你這種實力薄弱之輩。”
常恨天忙說道:“小人并非銀城的弟子,小人是在伙房打雜的,亦是因為資質(zhì)有限,才沒能修武。”
崔玉哼了一聲道:“既然連弟子都不是,你又是怎么出來的?”
常恨天恭敬的說道:“有人開啟了銀城的大門,小人便趁機逃了出來。”
崔玉又問:“你說的那個人是誰?”
常恨天眼珠子轉(zhuǎn)了一下道:“是一個武功極高的年輕弟子。”
崔玉皺了皺眉。
“此人為何會出銀城?”
常恨天道:“聽說是為了五十年之約,奉城主之命出山尋人。”
“他要尋的人是誰?”
常恨天嘴角勾了一下,低著頭說道:“是個夜姓之人,小人曾聽族中的長老說,此人身懷異術(shù),是天命之人,可助我們打開登天道的大門。”
“胡說八道!”
風(fēng)二娘從門外走入,聲音冷冷地說道:“全北海就只有兩個姓夜的,只可惜這兄弟倆都非武林中人,怎么可能是開起登天道的關(guān)鍵。”
常恨天的身體又低了幾分。
“這件事小人就不清楚了,長老確實是這么說的。”
風(fēng)二娘冷聲問:“你身份低微,如何能聽到長老的話?”
常恨天對答如流。
“小人蒙銀城少城主信賴,這話也是他無意中說的。”
崔玉和風(fēng)二娘對視了一眼,顯然并不相信他的話。
又問了幾句,并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,就讓他先下去了。
常恨天躬身告退,眼中帶著幾分戲謔。
既然拿不到夜景煜的身體,就把他也攪進這趟渾水里,大家都別想好。
隨后又想到了那日遇見的那對主仆,不禁皺了皺眉。
他們的身上有銀城的氣息,且?guī)е粋€仆人,身份不俗,沒準(zhǔn)就是他想的那個人。
他走的時候那小崽子剛滿兩歲,如今已經(jīng)過去這么多年,早就變了模樣。
想到他那薄情寡義的老子,常恨天的眼中又閃出了兩道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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